弗林特尚未完工的铅管更换工程对其他城市起到了警示作用

密歇根州弗林特。（美联社）——杰弗里·贝尔看着工作人员挖掘和更换邻居的铅水管，希望他母亲的房子会是下一个。工人们告诉他，这个项目不在他们的名单上，可能是分配给了另一家承包商。

今年，随着弗林特的生活逐渐结束，贝尔和他年迈的母亲担心他们共同居住的家被遗忘了。贝蒂·贝尔（Betty Bell）不断给市政府打电话，同时继续购买瓶装饮用水，就像她多年来所做的那样。最后有人打来电话说水管没问题——记录显示2017年检查过。但贝尔一家并不知道这一点，这体现了居民们对这个被延误和沟通不畅所破坏的过程的困惑。

“我现在有更多的问题，”杰弗里·贝尔说。

弗林特水危机引发全国公愤大约十年后，更换含铅水管的工作仍未完成。虽然纽约市最近说，它完成了法律和解要求的工作，但该协议并不包括空置房屋，并允许业主拒绝，这可能会导致数百根管道留在地下。该州同意监督这些物业的工作，并表示决心在秋季之前完成。

弗林特的失误为最近面临强制制裁的市政当局提供了教训。预计特朗普政府将很快告知联邦上诉法院，是否会遵守这一命令。

“我认为其他城市都在竞相避免成为弗林特，”环境非营利组织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（Natural Resources Defense Council）的发言人玛吉·凯利（Margie Kelly）说。该组织与弗林特达成和解，迫使该市更换铅管。

弗林特萎靡不振

弗林特的危机始于2014年，当时一名州政府任命的应急经理终止了与底特律供水系统的合同，转而使用弗林特河以节省资金。但该州并没有要求进行处理，以防止导致铅渗入水中的腐蚀。

最终在饮用水和儿童血液中检测到高水平的铅。造成十几人死亡的那次地震，在一定程度上也与该市的供水有关。

2017年，弗林特达成了一项和解协议，要求它在三年内免费更换所有铅管并修复挖出的院子。在NRDC的坚持下，资金首先投向了已知铅线的家庭，这意味着工人无法系统地解决社区问题。事实证明，寻找这些房屋具有挑战性，因为许多记录缺失或不准确——一些手写的便条可以追溯到20世纪初。

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的律师萨拉·塔尔曼（Sarah Tallman）说，“纽约市对这个项目的整体管理是无效的，”它本可以更好地在地理上协调工作。

这使得项目停滞不前，最终，市政府不得不检查每一条管道。COVID-19也减缓了工作。

去年上任的弗林特公共工程部（Flint Department of Public Works）主任肯尼斯·米勒（Kenneth Miller）说，该市不知道有多少房主选择不更换铅管，也不知道有多少房产因为承包商的来来去去而被遗漏。

“就像任何其他组织一样，人们变得松懈，人们停止做事，人们被解雇，以前做这件事的人不再做了，”他说。

由于该市没有保存准确的修缮记录，一名法官命令官员对数千处被挖掘的房屋进行目视检查。

有时这样坐上几个月或几年。达罗说，几个月来，她的草坪一片狼藉，人行道和车道都被盖住了。工人们撒的草籽从来没有长出来。终于，在将近三年后的今年春天，她买了几袋表土和种子，自己修理草坪。

“就像，是的，我们知道；我们不能相信他们，”达罗说。

米勒说，该市现在有强大的数据管理，他建议其他社区解决铅线问题。

密歇根州环境、大湖和能源部饮用水主管埃里克·奥斯瓦尔德（Eric Oswald）说，人口急剧减少导致数千套空置房屋，这将要求承包商在发现这些房屋的地方限制铅线。

“州政府和市政府绝对希望确保……我们会不遗余力，”他说。

信任是关键

在弗林特，各级政府要么造成了铅危机，要么拖延了修复工作。NRDC表示，这一丑闻损害了人们对政府的信任——近700名弗林特房主拒绝免费更换铅管。

弗林特去年终于通过了一项法令，防止房主选择退出。

奥斯瓦尔德说：“除非你有强制措施，否则很难跨过终点线。”整个州的本顿港（Benton Harbor）很早就实施了类似的规定，帮助其工作顺利进行。

现在，官员们正在根据一份4000多处可能有“引线”的房产名单开展工作，如果需要，他们会写信，并亲自上门拜访。米勒说，他希望这次拓展活动将表明，客户服务现在是一个优先事项，但重建信任需要时间。

一些人也不信任环境保护署，该机构在5月份解除了对弗林特水的长期紧急命令。该机构表示，经过多年的测试，自来水的含铅量大幅下降，现在可以安全饮用。

“我们不知道该相信什么，”居民Aonie Gilcreast在最近的一次社区聚会上说。“我们不信任这个系统”，因为官员们说过“一次又一次又一次....”一切都很好。”

随着其他城镇开始更换自己的铅管，专家们说，有一件事应该首先考虑：挖出铅管不仅仅是一项建筑工作，也是对社区信任的考验。

为了更换连接街道和家庭的水管，工人们通常必须在街道和院子里挖洞，然后进入家庭。当居民信任当地政府时，他们更愿意允许他们进入。

美国水务协会（American water Works Association）的发言人格雷格·凯尔（Greg Kail）表示：“就铅而言，和其他所有问题一样，人们第一次收到自来水公司的通知时，不可能是出现问题的时候。”相反，对公用事业公司来说，重要的是与居民接触，了解他们计划做什么，并争取值得信赖的社区团体的支持。

纽瓦克向前冲

新泽西州的纽瓦克在面临自己的铅危机时避免了弗林特的陷阱。

2019年，在发现铅含量升高大约两年后，市长表示，该市将免费更换2万多条铅管，并在三年内完成。但一个挑战很快就出现了：纽瓦克有很多租户不同意这项工作。

“我们进不了房子。我们找不到主人，”纽瓦克的供水和下水道主管卡里姆·阿迪姆（Kareem Adeem）说。“他们不住在那里。他们没有兴趣照顾主要的服务线路。”

因此，该市通过了一项法令，强制拆除铅管，并允许租户批准这项工作。

然后，承包商们迅速地在城市里一个街区一个街区地移动——这是从弗林特学到的教训。

对于那些最顽固的人，官员们告诉他们何时开始更换工作，并说他们会关闭水，直到居民允许他们完成。威胁就够了。他们从来不用切断任何人的水，Adeem说。

有时，人们会在电视上认出Adeem，他可以开始交谈——这是一个居民拒绝的决心的裂缝。他也与值得信赖的社区团体合作。

那确保人们的财产在事后得到清理的决定呢？承包商在完成工作并修复损坏后才得到全额报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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